爱与被爱,都美好的(2)
小软曾经照着字条上的号码打过去。那时她刚收了车,躺在浴缸里洗澡,就忽然想起了贺光。电话接通后,男人含混的声音说:“喂。”似乎要睡非睡的时候。旁边一个尖利的女声说:“贺光,谁这么不懂规矩,这么晚了还打过来,是你新挂的女人吧?” 电话掉了线,小软握着手机竟愣住了半天。她就再也没有给贺光打过电话了,写着贺光电话号码的纸条也扔了很远。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,小软照旧出车收车,过独身女人的日子。老白找过她几次,都给她骂了回去。小软想不明白,这世间怎么就有这么贱的男人,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有成群的女人抢着给他当二奶。就是做二祖奶奶小软也不干。 傍晚快收车时,小软接到客车总站的电话,呼叫她的出租车号码,说有人在总站等她。小软还以为是老白,憋了一肚子的火药准备见到老白就发射,不想一进接待室,情感美文,却看见贺光坐在沙发上微笑地看着她。 小软绷紧的线断了,她看着贺光冲着自己笑,终于也笑了。她发现她喜欢贺光,比自己认为的更喜欢。夜晚的时光暧昧而缠绵,小软决定疯一回。她拉了贺光去喝酒,这一回她喝多了,两只手搂着贺光,贺光感觉像被手铐铐着似的。 依然回了小软的公寓,小软躺在床上,黑暗里她静静地凝视着贺光。贺光拖了衣服躺在她的身边,伸手抚摸小软的身体,嘴唇也缠上她的肌肤。当遏制不住的欲望滚滚而来时,小软叹了口气,那叹气又像是一声呻吟。 这男人终究还是为了小软的身体而来的。记得老白最爱说的一句话:小软,你真的很软,谁要是睡了你一次,那一生都戒不掉了。 小软忽然感觉眼睛湿润了,有湿漉漉的东西顺着耳朵淌下来,滴在枕巾上。 其实在这一个月里,小软见过贺光,甚至不只见过一次。小软开着出租车在大街小巷拉活兜转,那些见到贺光的画面就像是正月十五的转灯,一个画面一个画面地转过来,然后再重头转过去。 贺光和女人逛街,就是那个妖媚的涂红指甲的女人。贺光还挽着女人的手臂,像情侣似的,状态极其亲密。还有一次,贺光和女人在路边搭车。出租车没有来,贺光贱贱地去给女人买街边的糖炒栗子,用牛皮纸包了一大纸袋,塞到女人手里,女人用两手捧着,仰着头冲贺光笑。 贺光和女人已经走远了,小软还把下巴垫在方向盘上发呆。有警察过来敲玻璃,开了罚单给她,说她违规停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