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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似乎在笑

  记忆止于到边墙拍照那里。军训前动员的内容可以忽略不计,这次军训只在记忆里留下了一个好教官,一个炎热的太阳,一片狼藉的草地,一个失之交臂的冠军,几个姿势,几个人,最直接的就是几瓶水。

  临训那一晚,我久久难眠,据说这是训前兴奋,训前兴奋的后果是训中不兴奋。我特别难受的是上午阳光直刺我的眼。初次军训的人把场地看得很重要,恨不能乌云密布天高气爽,带着这个目标搜索良久,后来发现只要能背对阳光就已经不错了。其实幸福是个比较级,要有东西垫底才感觉得到。我原先想的是军训是件多简单的事,情感美文,不料游戏军训不成反被军训游戏。

  军训时的天气像世界杯时的氛围那么热烈,学生对军训的希翼就像男人对中国队的希翼,总是会从期望变成失望。烈日下站足几十个小时的暴晒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,站在我旁边的战友能把他擦汗的纸巾拧出水。在第一次休息的间隔就有人昏倒。军训过后,很大的变化就是大家集体黑了一倍。但是也有例外的,林战友就被说是白了。我等仔细思索,得出了结论:他黑到了一种极致,只能否极泰来,越晒越白。

  军训后我所感觉到的最大变化,就是从照片上看起来原来我站得挺笔直的。纪律因为没经历过时间,意志因为没经历过苦事,均不能体现出来。但是作为一次短促的训练,能让一个人挺直了腰杆其实已经算是不错了。在其余的方面,并不能有什么成效。

  期间有一件事让我印象深刻。在某天的清晨,教官们集体迟到,原因是出任务,任务不明朗。迟到自然是好事,可以让我们缓。但是当我了解到他们连夜救火之后连夜回来军训,让我心中钦佩。通宵救人不比通宵玩耍,后者娱乐人生前者可能丧生。当天练习敬礼,我无比认真。军训最后期限,教官再次不见。距离结束还有两个小时的会操,会场里默契的喧哗,体现了强大的统一性。我研究着怎么坐在被烤熟的水泥地上而自己不会被烤熟。舍长明显有经验,他教我坐瓶子,但是首先一定要先放气,不然会滚倒。被一个瓶子滚了,是让人很难受的事。

  我们原先的顺序是第二个出场,因故推迟了好几个队伍。影响自然是有,并且被多数人认为是我们不能夺冠的原因。在我们之后还有十几个班,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们的成绩出来的时候瞅上一眼。完事之后,还要停留下来拍照。

  我站在最高的一列阶梯,看着夕阳下沉,人群散开离去,忽然觉得耳畔的声音似乎离我越来越远,心里也空白一片。刚才有过的繁华,都淡漠得感觉不到了,有过的思绪也凝住了,好像心也被格式化了似的。此时此刻,我竟不知究竟是悲伤,还是快乐。我似乎听到有人说要笑,我似乎在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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