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去看桃花
老三的心情好,突然想起要去看桃花。我们几弟兄也随着他的兴致,约好第二天上午出发。
我们兄弟六人,都是初中时一道相处的同学,有着深厚的同窗情,人到中年,大家对这份情谊犹为珍惜,常常在一起喝茶聊天,聚餐融情,交游观光。我们六人以年龄大小排行。我年长,仅比老二大一天,所以他们都叫我大哥。其实,在兄弟门面前我是很自惭的,因为我没任何成就感;在我们几个之中,老三最有出息,其次是老四,老五,再次之便是老幺,我和老二便走在路穷途末路,站在望尘莫及,用一句话形容我们几个,那就是:花从中间开,草从两边长。
几个都把老婆带来了,只有老四因家里有事,老婆没来,还有我本来就独生一人。另外,老三还带上了小女儿贝拉。
我们得以常常出去交游,远点就餐,都源于老三和老五有车,否则是不会如此随心所欲,逍遥自在。老三开的广本,老五开的尼桑,我们十人加上贝拉刚好坐满,不“挤车”。看桃花的地方很多。去哪里?没有确定。老三是一个性情中人,可风里来,可雨里去,只有他和老五是公路上的千里马,景点图的“活字典”,去那里都由他两决定。老三想了想,最后还是决定去江津走马看桃花。
可是,我们去的时间早了,插旗山上漫山遍野的桃树还是光秃秃的,枝头只挂满了豌豆大小的殷红蓓蕾。真有点遗憾!看见那密密麻麻的桃树,想那桃花盛开的候,整个插旗山是何等的壮观,何等的美妙啊!
今天的天气格外好,阳光和煦,微风柔爽。插旗山上前来赏花的踏空者,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,三五成群,七八成队,络绎不绝。虽然此时的插旗山,松不成林,竹不成阴,花不成簇,没有迷人的景色,但既然来到了这里,我们始终有踏空看花留遗憾,踏青此山才甘心的心态。于是,我们一行人有的在山腰的茶馆打麻将,有的开始转山,直到下午四点才决定去四面山大洪海。
我和老幺两口子,还有老五的媳妇坐的老伍的车。老三的车跑在前面,飞奔如梭,老五在后面紧追不舍。老幺的老婆叫小妹儿,她热衷股票投资,于是,我和她谈起了股票。她把我当成炒股高手,不断向我询问一些股票常识和问题,我以我的经验和感悟,向她讲诉股票的类型,特点,做长线、短线的方法,如何把握买点和卖点,散户的投资心态和策略,我还告诉她,股市风云莫测,它没有精准的信号和数据,伟大的科学家可以轻易玩转卫星,可无法玩转股市,对散户来说,涨涨跌跌全凭猜,输输赢赢全靠运,没有谁能真正看穿股市,驾驭个股......我们的车在蜿蜒的公路上飞奔,松树、沙树、还有不知名的树种从我们的眼帘急速飘过。忽然,两旁的山坡上出现了桃树,那桃花在山坡上稀落无致,东一簇,西一簇,象一朵朵飘忽的白云,让人赏心悦目,心旷神怡。
我们到了四面山大门,大洪海桃花岛山庄的老板接待了我们。我们随他的车,沿公路展转盘旋,来到了大洪海水码头,上了船。那船很精致,是按古代画舫的形状及装饰打造的,船身飞花涂草,刁龙刻凤,让人感到一派身临远古的氛围,不同的是改成了机动。人上完了,画舫机动轰鸣,徐徐移至湖的中央,行驶在大洪海上。这时,已是八点十分,夜幕早已降临。我走出画舫,站在船尾,浏览大洪海的夜色:船尾一条雪浪,微波起伏,飘忽在湖泊里,好似仙女腰中的裙带;湖泊两岸寂静深幽,绿荫隐褪,象一道长长屏风,直指天的尽头;顺两岸峰线仰望,夜空仿佛一条兰色的河流,涟漪浅荡,一弯弦月映在河中,随舫穿行,闪烁着和煦的光辉,象一层淡淡的银纱披在大红海的水岸。夜幕、月光、水泊、湖岸,一副多美的景色呀!我激动的心情顿时化出这样的诗句:不求红尘欢与乐,只愿生在此景中。画舫行了十分钟左右,便到了桃花岛山庄。
晚饭吃得很晚。大家按照惯例举杯相互祝福,然后边饮酒边说笑。席间我们得知老三的小女儿为爸爸妈妈取了名字,于是问她:“贝拉,你爸爸叫什么名字?”她说:“叫土豆”。引得我们开怀大笑。老三的小女儿,只有五岁左右,外表长得斯文秀气,聪明伶俐,在长辈面前非常的顽皮淘气。贝拉这个名字就是她自己取的。以前我们都叫她二妹,因为这个名字好听所以大家都改叫她贝拉。她还为她妈妈取了一个 很好听的外国名字,但我们从来不叫,也就忘记了。我最先下席,感到有点疲倦就躺在一把逍遥椅上休息。我见大家都在逗贝拉,情感美文,于是我把她叫住,让她喊土豆,她把我瞪了一眼,说;“我不喊,郎个嘛”。我故作生气的样子说:“你不喊算了”。她见我不理她了,便瞪着眼走过来,心里怀着天真的敌意站在我背后开始摇我的逍遥椅。我看出她的意思,于是装出难受的样子求她不摇了;你越求她不摇,她摇得越厉害;她摇得越厉害,身边的人就笑得更乐。大约过了两分钟,我才告诉她:“贝拉,你上当了,其实你摇起很舒服,我巴不得你摇呢”。她听完我的话,瞪着眼,一副气愤的表情,对我做了个怪象,跑开了。吃完饭,大家开始打麻将,斗地主;边打牌,边说笑。我对打牌没兴趣,斗了一阵地主,觉得困了,还不到十二点钟就去睡了。他们一直打到凌晨二点才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