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既要走,便给了你自己自由
冷戚戚的这雨夜,灯火,斜风。一任阶前的滴落,九月的枫叶哭泣到血一样的红,这一晚,最后。菊的冷与傲,西窗一去,望断了归路。 怕过去了,从此我一如这慢摇的凤尾竹,从此婆娑的就只有影子。若月光的孤单一如我影的孤单,石桥,流水,残花,落叶。
你去啊,走好。并不那伪情的来送你。这一生,多少的别过,你只是墙上凋零的画,苍劲的笔锋里,你在这一头,我在那一头。而明夜的残如这际遇的孱弱最终无法圆满。若圆满了,便如这破镜的重圆,千千万的隔阂,情感美文,谁还会记得谁?
你既要走,便给了你自己自由,也还了我自由。我原本这压抑的,对你不可抑制的亲近的对自己的纠缠突然就释放了,若那狂怒的风而席卷了所有的过往,从此就是故人了,我没有故人,只有路过的人,没有记忆,只有更不知道的前路。
但凡谁都一样,一厢情愿的傻过,因纯的真而未有疑惑过,一直以为原本就是这样,浮生的匆忙而吹皱水的面,时而忽左,时而忽右,哪一天冷的霜如我白的发,听秋雨而敲残了更漏,独上高楼的是谁?叹不完的天涯路上可见有归来的人?我挥挥手,那琴弦戛然而止,有残破的风声,你的哽咽,若知道今日,雁阵便何来这凄厉的呼唤,走啊,南方,南方
我若老去了,便会埋在回忆里,回忆里都是春天。无知的孩童,奔跑的田埂,还有那草垛上的夕阳。有牧童的晚笛,有扶摇的炊烟,有那不谙尘世的我。我便也不后悔了,没有生便已死,只有那美丽依然
我没有来过,因我没有带走什么。我若驻足了也曾经是因为你,而你已如脱茧的蝴蝶飞走,我缺如缄默的岩石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