蹉跎了岁月,荒唐了年华
那时从来不曾悲伤地坐在我身边的你。
那是从来不曾快乐地坐在你身边的我——可悲的是,在曲终人散之后,我才恍悟,
原来再也不能有你坐在身边,才识真正的不快乐。
八月最后一天的下午,风吹得榕树茂盛的枝叶摇摆沙沙,吓得那些吵了一个夏天的蝉儿再不敢喧闹。
我却想吼几声,反正我无所事事。
我那赖以为生的工作,总是不大正常,时而忙得要死,时而耍得要脱皮。好几次说不干了,要去改行,一段时间的转来转去,也没有找到更稳定的活儿,更可靠的去处。这无所事事的日子过的多了,也就成为一种习惯。不会闲得发慌,不会无聊得抓狂。
打开的电脑,做好了设置,只循环播放两只曲子——《空》和《乱红》。我坐在木椅上,漫不经心地想着一些支离破碎的心事。旁边的木几上,有一杯飘雪,一包蓝娇。
午时那会儿,一个女子和我在网上呱唧。也许那时段,不适宜打情骂俏,她和我聊的是一个极为沉重的话题——人为谁而活着。
大抵是,这话题容易引发感慨,我和她聊天的气氛一点也不热烈,弥漫着消极与颓靡。
偏偏这个话题,还不是相互商榷和探讨,而是她问,要我答。
我寻思着,要不要搬弄一点所谓的禅学或者哲理来与她一道抚慰。我说,我是一个自私的人,但却活得很无私。至少,在相当一段时间里,情感美文,我是为别人活着。
我端出来的,不是心灵鸡汤。她许是以为我在虚晃,质疑起来,别人?指谁?
别人,不是自己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人,却也是最不可以轻怠的人。比如贵人、恩人。
敲出这一行字后,我叹息了一声。她不可能听到,也肯定没有一丝的感应,不然,她不会马上发来一个嘲笑的表情,嗤道,有贵人、恩人可遇,你那该是活得多滋滋润润啊。
我可没有她那么反应迟钝,轻易就感觉到她隐吞了不好意思说出来要打击我的话——你真够矫情。
你真够矫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