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等待最终
(一)
——有一种飞虫,总在有雨的夜晚出没,或许它们喜光,所以坐在灯下方的同学们就接二连三地遭到小家伙们的肆意捣扰,我觉得小东西们真是爱与人亲近,如果它们也能有思想,我们就被号称为巨人被神化为景仰了吧!有一只贪玩些的飞到了我的头发上,顺着发尾方向缓缓地爬到我手臂的衣服上,然后寻觅着爬到我的手背,最后竟大胆地爬到我为它舒展的掌心里头,它爬来爬去让我觉得痒意丛生,于是伸出手想把它放了,本以为它会飞起来,本以为就它们那重量不飞起来掉下地板也不会摔坏……是的,它没有飞起来,它落在了地板上,它还活着,继续爬啊爬,可是,在短暂的生命里它也只能爬啊爬了,因为它的翅膀,那薄如蝉翼的晶莹透亮的辅助飞翔的翅膀,在它坠地的一瞬间,由于势能太大而脱落了,失去双翼的飞虫就不叫飞虫了,从此,它只能像蚂蚁一样爬啊爬做一只爬虫,它的锥心之痛,亦唯它自己懂!至于那些翅膀完好无损的飞虫们,它们在光亮的刺激下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,它们不会在无忧无虑时候感恩自己的幸运,它欲飞不能时候才忍不住感叹自己的不幸,追究起来,罪魁祸首原是我,呵,我孤独得傻了吗?真以为自己有特异功能,妄想了解昆虫的世界……可至少虫子没那么挑剔,它不管我多讨人厌,都紧紧地贴着我的皮肤却不咬我,这是多值得高兴的事!
(二)
——晚修下课后一如往常疾步穿行在固定的人群中,快到宿舍门口的时候,前面走着一位女生,轻松随意的波卷马尾、时尚高贵的皮质提包、清纯飘逸的齐膝长裙、小巧可爱的中高跟鞋,那样一个背影,连我都承认迷人的背影,像一面无形的镜子,使我糟糕落伍的形象毕露无疑,我有意地低下头看看自己,居然还穿着拖鞋,一"哒"一"哒"的,邋遢极了!
——俗话说"女为悦己者容",这"悦己者"都在十万八千里,身边的"悦己者"又无影无踪,花心思去精心装扮,装来做什么?扮来给谁看?反正也不是美女,就我这张脸,咋看也知道化不出个沉鱼落雁,认清这个事实,也好趁早碎了"花容天下"的美梦!
——记得以前在学校,老师总振振有词地提醒:来学校上课不能穿拖鞋,下雨也只能穿凉鞋;出席隆重场合千万不能穿拖鞋……那是没有修养的体现……如今,人越发长大,大得雨天去学校上课穿拖鞋没有人约束,大得学会了叛逆,会反问自己,穿还是不穿?大得会回答:穿!为什么不穿?想穿便穿!呵,这就是所谓的成长,长成一意孤行的自私模样……
——"有男朋友,照镜子都值得",这句话谁说的?真牛!即使等待着终有一天深有体会、意味深长地把它念出口,心情,都骗不过自己地明白自己这样不饰妆容不修仪表的暗淡无光,最后可能同性没有被我招引过来,异性都对我避而远之……
(三)
——由于这份感情的超不可能性,我觉的自己已经羞于将之启齿了,真的。自作多情的境况有多滑稽可笑而下场又有多惨不忍睹……其实我什么都不怕,只要问心无愧地执念于他,另外皆可一概不理……可偏偏他是沉默虚无的,像夜空般的沉默虚无,这样的沉默虚无最适合的是不存在而不是存在。既然如此,我的一直以来的按照自己暗中发誓的那些小心的包裹着爱的思维"表演"就早宣告失败了,咬紧牙关继续演下去很快就要越出我力所能及的演技范围了,在尚未无药可救之前,我想去问个什么人借一把鼓,好在后堂打一打……
——对,当面对自己深深地低下丑陋的头颅,我知道,我认输了,没有特别强劲的理由,就因为爱,就因为爱了像没爱一样,落留的只有空、空、空!空想、空心、空虚!
——无异于一个笑话吧,我一点也不想成为笑话的主角,因为它不但不幽默,反倒很悲催……
——似乎,他在IT企业工作,大概编程排版这些,明知道他的工作与计算机息息相关,自己应该爱屋及乌地去爱好去精通……可结果,计算机课我就患临时失忆般只记得临走关机,老师教授的相关程序操作的话犹如一阵风,从左耳吹入再直径从右耳吹出,脑子里中空,跟木头鸡一样……感到影响巨大,巨大到干脆脱逃,也只能脱逃,否则,我必"死"无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