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"为着这光而来
"我听到楼廊一头有个声音在喊要灭灯了。大厅的上层现在全黑了。"
是的,乔伊斯多次写到灯光,然而他的灯光是要灭的。
灭了灯光的房子,全黑,即使这房子在阿拉比,那个"我"要去"带回点好东西的地方。"没有什么不一样,所有的房子都寂静、冷漠,乔伊斯的笔毫不吝啬地赐予这些他所描写的房子,忧郁,沉闷得透不气来,随处都可能窒息,我以为这是乔伊斯造的"棺材":
"街上的其他房子意识到各自房一中人们的体面生活,便彼此凝视着,个个是一副冷静沉着的棕色面孔。"
"封闭得太久,空气变得又闷又潮,滞留在所有的房间里,厨房后面废弃的房间满地狼藉,都是写无用的旧纸张。"
"我们在街上碰面时,房子显得很肃穆。"
"那些房间又高又冷,空荡荡阴惨惨的,却放松了我的心情,我唱着歌一间屋一间屋地串着。"
当一切已经被异化,我们把房子也造成了"棺材"模样,这不是笑话和幽默,如同格里高尔变成了甲虫,我们谁都没办法笑出来。我们已经在如棺材般孤独、冷漠、阴森而黑暗的世界里生活,如同"丑陋而单调的儿戏"。
房子,只是一种符号,被异化了。
既然,房子已经是"棺材",那么生活在这些房子里的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