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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你的人依然一如既往的爱着你

爱你的人依然一如既往的爱着你

“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你做错了事就爱你;不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你做了多少讨好他或她的事而开始喜欢你。”我在林曦演讲《孤独》的手稿中看到这句话,很感动。

如果你做错了,你就不会被你在乎的人所爱。这种恐惧真的让你无法尝试很多新事物,无法坚持自己可能喜欢的东西。于是我就放弃了自己的喜好,做了一些讨好别人的事情,以为自己可以被别人喜欢和认可。

你爱的人呢?他们做错了事之后我还会一如既往的爱他们吗?回答是还是有点难。心里还是会有声音的。其实我还是很喜欢的。这个人是我爸爸。不管父亲错过了什么,说了什么,不管他怎么对待他的病,他自己,我和我哥哥,我妈妈,我还是爱他。回家见父亲之前,我多次假设自己可能不敢面对他现在的样子。和父亲面对面的时候,除了珍惜,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惧。我仍然可以像往常一样看着父亲的脸,拉起他的手帮助按摩,抱起他的脚,松开他。我仍然可以接近他。

在拜访父亲之前,我想对他说很多话。当我和父亲面对面的时候,我发现他的讲话会带来痛苦,听力严重下降,我就不再说话劝父亲了。当语言的媒介不再是交流的主要工具时,肢体语言和该做什么也许能传递信息。

中秋节,是收花生的时候。在父亲身体健康之前,这个季节我很少回家,只在国庆和春节期间。国庆回家,我也会忙着收玉米种小麦,因为爸爸还是有能力的,不让我做很多工作。我回家的时候一般都是吃喝玩乐。今年种花生的时候,爸爸觉得大机器做的不好,就自己下去种花。到秋收的时候,父亲已经没有体力去收割自己播下的果实了。

去年之前,我没有意识到种地和收割对父亲的意义。因为我很小的时候,父亲就对我和哥哥说:“你们要好好学习,以后不能在村里干了。背对着黄土的天空生活,不会有什么出息和未来。你以后不要像我们一样。”。其实我小时候也没那么排斥农活,下地也挺好玩的,只是工作时间太长太累不想干了。包括我弟弟,甚至在我很小的时候,有些工作做的很快,很漂亮。

在我上高中之前,我仍然会在田里工作。上了高中以后,因为住校,假期短,基本没怎么干农活。即使上了大学,暑假呆在家里,我也玩,也不帮父母干农活。我爸妈看我们打球很开心,因为那时候我和哥哥都实现了父母的期望:不再当农民。

后来在城里工作,很多生活习惯都变了。我也努力让自己不再有浓浓的乡村气息,甚至回到家都会对父母的生活方式指指点点。但是在城市,我特别讨厌别人看不起农民工或者从农村来到城市的人。可能我内心还是个农民,或者农村和农民是我的根。

年轻的时候,城里的亲戚来农村看望奶奶,受伤最深。所有的人都会关注他们在城里亲戚的孩子,称赞他们卫生、礼貌、饮食节制、穿着得体、说话得体。不像那些在农村长大的人,他们说话肮脏、不礼貌、不卫生、粗鲁。连奶奶和父母都用这样的语气说。他们用羡慕的眼光仰望城市里的人和孩子。那时候我最难过最受伤的时候,农村的孩子真的有那么坏吗?城里的孩子不敢玩土和泥,不敢吃从地里挖出来的东西。城里人连麦苗和韭菜的区别都分不清,甚至知道花生长在地下。他们甚至害怕看到鸡拉屎,觉得自己太脏了。当时我甚至觉得不可思议。同时,因为我家在城里有亲戚,我可以得到同龄人的羡慕,我为此而骄傲,哪怕这种骄傲换来的是被人轻视。

本来我小时候对农村和城市就有这样一种矛盾的情结,就像我在城市长大,努力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都市人,却讨厌别人看不起农村和农民。

我和哥哥再也不用当农民了。我和哥哥都工作的时候,爸爸就不出去工作了。相反,他在农村耕种土地,并作为他的农民工作。虽然每次回家都会听到父亲对农村和农民的抱怨,但当我和哥哥说服父亲不要种地时,他拒绝了。

直到去年住院,父亲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气管被切开,不能说话。那时候正好是秋天,父亲还记得自己在家种的庄稼。他记得他叔叔也在医院照顾他父亲。到了医院,他叔叔准备回老家。我父亲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给他叔叔看。看了半天也没看懂。他叔叔看完告诉我:让我回家,记得给花园里的白菜浇水。当他叔叔明白了,同意了父亲的话,他就放心了。也是在那个时候,我才知道,田地和菜地对父亲的重要性,不仅仅是种菜,还有种菜。叔叔回家的时候,我特意打电话给他叔叔,问他白菜浇过水没有。大叔说是掺水的。然后我会告诉爸爸,他叔叔做了他点的,关心的事,爸爸会很开心的。父亲在医院住了那么久,最后回家的时候,开心得想跳。当哥哥向我描述这一幕时,我心里感慨万千。也许最幸福的是父亲终于可以回到熟悉的土地,在那里耕耘,收获,生活。

今年秋天,父亲呆在家里,却没有力气收割自己培育的果实。我哥哥每个周末都回家看望。有一段时间,父亲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再也没有出去过。他妈妈在田里干活的时候,总是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催他。

到家之前,舅舅和舅舅都回家帮着收花生,妈妈一个人太忙了。当我回到家时,我看到我父亲把自己锁在房间里。我想打开父亲房间的门,因为里面的空气有点闷。我甚至想过在我父亲的门上加个纱窗。妈妈说不要加了,因为以前一旦开门,爸爸就会抱怨冷。我还是不能强行打开爸爸房间的门,因为爸爸怕冷,讨厌房间里的苍蝇蚊子。

但是我父亲不能总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。当然我可以走进爸爸的房间,妈妈也会经常走进爸爸的房间,包括叔叔,亲戚,朋友。但是,我还是希望爸爸想从里面把门推开,偶尔从房间里出来。我对父亲说,你可以从床上站在地上,自己在房间里走,这样就不会有事了。父亲仍然站在地上,在房间里走了一会儿。

第二天天气很好,在地里干活很热。我记得我妈说我爸怕冷,我就推开我爸房间的门对我爸说:“今天阳光很好,你可以出来晒晒太阳。”父亲犹豫了一下,还是起身走出了门,没有我的搀扶,稳稳的走着。父亲正在院子里散步。院子里养的鸡,还有一棵枣树,树上都是枣子,晒着地上收的花生。还有一堆从地里采来的花生,还没有从巷子里的稻秧里取出来。父亲在院子里晒太阳,我就帮他按摩放松手臂,让他活动腿脚。在孙龙暴晒之后,我父亲的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些汗水。感觉累了就回房。

最后,父亲愿意再开一次门,出去看看收获的季节,看看他曾经播种,现在收获的果实,让他依然与他播种收获的田地相连,与这个世界相连,让他不再孤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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