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出是生,日落是亡
太阳每天都在升起,每天都要落下。太阳每天都是新的,想必那日出和日落也会是不一样的。妻笑着说:“那是肯定的,日出是生,日落是亡,第二天是重生,重生谁又知它的”父亲”是谁呢?”是呀,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,挑个特别的天,看看日出和日落有什么不一样。
春过料峭,这个夜晚非常安静,硕大明亮的月挂在天上,盈满圆明,让人”心情”颇佳,都说月亮是太阳的情人,明早的相会惜别,太阳也会魁梧挺拔,明艳照人吧!那就明天起个大早,看看明天的日出是否配得上今晚的月明!
第二天四点十分就醒了,路灯还璀璨地照亮天空,爬南窗往远看,没有了月亮,除了远处路灯的一线亮,是漆黑的安静。起来了,就去看看!穿好皮衣,带好相机,就下楼了。推开楼门,北风迎着,打个冷颤,好冷,风还挺大,拉紧了皮衣拉链,倒吸了一口凉气!再抬头看天,好像是云天,否则昨夜那明亮的圆月能上哪呢?既然起来了,还是去看看吧,别回去惊动了落个缩头乌龟的奚落!我这样鼓励着自己。
往疆头的路在修,别开车了,骑摩托车方便!骑着摩托车,在城里有楼挡着,风感觉不出有多大,等到了海边,才感觉风呼呼地刮,借着摩托车的远光,才能看见海浪的白刺,再听那涛声,能感觉到浪在汹涌!这样的天,会出太阳吗?可又不能回去呀,只好咬着牙,缩着脖子,不停地擦试着迎风的泪,“开车就好了”,责怪着自已往疆头奔去!
一刻钟的时间便到疆头,疆头是长岛的最南端,座落着”自然”的黄渤海分界线,黄海水浅发黄,渤海水深呈蓝,风一招旗呐喊,二兄弟便赤膊上涌,撕打滚在一起,形成一道散着白色泡味的s型浪涌线,甚为壮观,能站在疆尾处拍个日出,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,也许是水深,也许是角度,也许是用心不够,至今还没有欣赏到二龙打架的海上日出呢?近几年,沿着南北向的海岸,建立一条一公里左右的玻璃栈道,这样在栈道上就可观山景,听涛声,更是观日出的绝佳之地了!
刚停下车,看门的大爷便出来了,看我背着相机,打趣地问我:“这样的天气哪来的日出,昨夜没看天气预报呀!”我笑着说:“看月亮了,它告诉我今早有太阳!”大爷爽朗地笑了,他不再言语,多年的经验他已习已为常了,越是文人墨客,越是长枪短炮的人,其思维不能按常规出牌,没搭个棚子,穿个黄大衣,整夜待在这里,己是神经比较正常的了!
天已开了不少,已能看出远处山的轮廓,可往海上,仍是阴暗一片。刚走不远,就听见涛声一片了,一是这里水深声响,二是疆头这边有个老虎洞,水往洞涌,咕咚咕咚的回音在这寂静的黎明前刹是响亮,已有点敲鼓振山之觉!再走就到了观赏黄渤分界线的地方,天还是阴暗,黄渤分界是看不见的,拿起照相机,把镜头拉过来也是黑呼呼的,算了,往玻璃栈道走吧,没有日出,权当锻炼身体,海边这么冷,风这么大,在这等,是要受凉的。
过了黄渤分界线,上了玻璃栈道,放眼望去,山是黝黑的,天是阴暗的,没有日出的景象,远处的海面也是黑的,只有眼前的水面泛着灰色的亮光。也许是山的遮挡,也许是海平面的广阔,海涛声少了很多,倒是踩在玻璃栈道木板的脚步声,在这幽幽的寂静里,仿佛随着自已的呼吸,在轻轻地,嘭,嘭地很有音律的回响。
在这幽暗的光里,眼盯着自已的脚尖往前走,思绪也仿佛聚回到上次雾中的追随。
多么相像的时光,同是为了看海上日出,却都是在随自已的脚尖在前行,只不过是幽暗的光换成迷人的雾!那天的雾真是大,三米就看不见人,那雾还在升腾,像要把人间一切都遮住。雾随着发梢,雾随着眉角而下落,真是洗尽了铅华而自新,可那些浓妆的主,却在喊着“倒霉”而快速撤离,反而成全了在雾里很自在的我们!她拢了一下掉落的发梢,扭头问:“你喜欢在雾里吗?”,不等回答,她笑着说:“我喜爱!”,眉目间是笑着的,那雾的水贴在脸上,像雾中升腾的初荷;“你知道我们俩为什么做不了夫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