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乡在王坪
我相信这世界上,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爱,在见到的第一次,就注定要羁绊一生,就注定像一棵树一样,生长在心里,生生世世。—— ”宫崎骏”” ”
中心校
这个世界有个叫王坪的小地方,位于重庆和成都之间卫星城市永川,是一个小小村镇,物产还算丰富,1992年离开后常梦到的地方。70、80年代的王坪只有一条街,也只有一个叫王坪中心校的学校,偶在哪里消磨了9年。学校没有大门和墙,正面进入地方是陡坡,修了一处很长很高的石梯,上学迟到的小屁孩会狂奔而上,力气活啊。那些年,我也是无数奔跑上学的小屁孩之一,跑到教室后喘很久气才能上课。石梯尽头是一个大土坝子操场,有个篮球场,正中有个舞台,全校学生上体育课做体操和大型集会的地方。人生第一次登台就在那里,代表学校致欢迎各村小学生的欢迎词,上去时候不知道害怕,讲完话后腿瘫软走不了路,见我老不下去,班主任冲上台把给抱了下去,场面很萌和搞笑。儿童节都会参加跳舞演出,活泼而认真,有次跳小火车,因为个子矮跳车尾,车头下去了很久,俺还在台上跳,也是被人强拉下去的。每每想到这些,不觉莞尔。 那时校园没有楼房,都是联排石头青瓦教室,生锈的斑驳的红油漆铁栅栏窗户。后来,学校修初中教学楼,忘了几层,印象深刻的是每个学生都要从家里挑炭灰,害得家里不怎么烧炭也买了煤炭来烧,目的就是为了要炭灰,不管什么时代,儿女学校的需要都很有号召力。不过,挑了炭灰还是享受到了,上初中就在新的教学楼,有走廊有窗户有玻璃,心情很雀跃的。教学楼下还有个砖头水泥砌的乒乓台,每天都有大量的小屁孩在那里流连忘返,东宝和波宝肯定是其中之一,兵乓都打得不错。那时候,东宝好像也喜欢打篮球,有时放学后还参加友谊赛。姐妹班有个插班生叫孙纪云(好像这个名字)文章写得好也爱打篮球。同队的姐妹很花痴他,好像有次打篮球被东宝弄摔了。乖乖,回家路上不断对东宝言语攻击,忍无可忍的我回了句孙长得像癞疙宝(因孙有青春痘),碰就碰了有啥好稀罕的?姐妹生气一周不和我同路。最后和解,条件要我承认东宝也是癞疙宝。当时想也没想就承认了,说东宝是癞疙宝事小,姐妹不借小说给我看事大。不知道为何?上了初中后,一反常态不参加文体活动,不闹也不爱念书,好像和什么东西较劲。也许是小学里成绩差不多的同学都考到了区里重点,而自己差一分自信心受挫,也许是没有懂念书对以后人生的意义。唯一的亮点初中邂逅了东宝,不知道名字但看到一眼就认出了。 7岁那年,趴在小姐妹教室窗台等她放学一起回家,一个小男娃回头看到,常常会给灿烂的笑,极大温暖了离家上学对未知世界惶恐的我。后来小男娃转学了,再见他早已记不得我是那个站在窗外怯怯的小女娃,但不知什么作祟他给予了我比其他女生多的爱护。长大以后他也一直奇怪总天马行空懒洋洋的我,看到他会笑-古灵精怪那种样子。曾觉得我比那些成绩好的女生聪明属可造之才,循循善诱过正经八百让我好好读书,只是,那时我启动的是沉睡模式常常云游太虚听不到。而后颠簸流离浪迹天涯尝尽冷眼挑衅,始终没有忘那份温暖。爱情的门,曾朦胧开启过然后默默关闭。爱情很潦草,像狗尾巴花那样和茎杆混色,没有精彩片段,却满满带着故乡苦蒿的味道。即使那样,那种心动牵挂热烈炙烤而后的人生老天再没赐予过我。羡慕其他姐妹,爱情多姿多彩汹涌澎湃,一把年纪看到帅哥美男鲜肉还有色心。而我,总在童年和中年之间徘徊,生活需要,踏入社会直接启动中年心智。人到中年切换小孩模式,热衷和一起长大的大宝斗嘴。每次见面,不管网上还是网下总要扯个鸡飞狗跳。原来二、宝、傻妞、女神是在自己人面前才有的放肆,与年纪无关。亲爱的大宝,这辈子看来我是正常不了了得一直给你当女神(女神经),下辈子俺保证长成淑女气质的美女和你当朋友,绝不嚣张事无忌惮的欺压你。
赶场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