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有那么一刻
有时觉着,歌声就是惑欲幻化的毒品。与噪音也并无本质层面的背驰。静谧的孤寂抑或此间撕裂的残喘,皈依闹市的圆融,亦于潦水初冰的绽纹里漫渗着忧伤,又忐忑在清冽的暖陽里浅释着温情。冷眼里遮埋的初晴,倒影在心如止水的寒潭里,鉴着明的月,沉着月的明。树摇云过的风声,凌乱半溪东逝响水,戛然一盏夜放孤灯。回首处,衰草连天,败一年青绿,白雪皑皑,盖前世今生......
她,深吸着极光的清冷,聆听着夜色的召唤,卵石轻揉着白皙的脚板,昏黄街灯祥和着不安的宁静......
我不觉着,甚至是我并不觉着。我心底里该闹腾些什么,只是想到的,并非是个宁静的村子罢了。蔓延在地里的麦苗,北风吹偏的树梢,炊烟里的几声狗叫,抑或明月奈何不了的衰草。我扯着嗓子谩骂着,在每个不幸睡醒的清晨。而每每声嘶力竭的午后,都伴着清汤寡水的浓烈淡泊。这是一段生命间怎样美好的日子,令往事都不屑于回首。我似乎看到了那坟茔地里裸露的白骨,通透而轻盈的胸膛。那捧揉进眼里并塞满脑海的沙,甚至是从背后渗出那心底再也无法隐藏的梦。
她,要离开我。她,要在夜色里逃离我晦暗的灵魂。那些透着我气息的衣裳,全都退在椅子的臂弯里,窒息着曾经呼吸的痛。灶间的火漫熬着菜香,那有温度的味蕾在冷酒的侵染间,唤出了喉咙里嘶喊的哽咽,我喑哑地比划着,你走吧,情感美文,那为你敞着的门,你快走吧,让时光锁住我那门掩的黄昏。
迈到石台间的一阶,我霎时间想念起自己来。我不忍回头,见那影子折翻在断墙边,又跌落进草根处,光怪陆离。那惺忪短浅的摇曳,散碎虚晃的婆娑。明媚的清冽焦在黝黑的脸上,透彻了肌理,却照不抵膏肓。思念阻塞了经络。罪恶侵蚀了骨髓。而肮脏的灵魂却在绿草茵茵里,生机盎然。
她,整日里晒着暖陽,一袭白裙令翠色在我眼底弥漫开来。那一刻,希望油然而生,那破土而生的嘈杂叨扰了旧梦,只好在羞愧的树荫里,等着那满含青涩真理的苹果落下。那一刻,有声与无声,有色与无色,都混淆在流光碎影里渐行渐远。如同在秋夜的麦秆堆上,倾听着Simon和Garfunkel的《The Sound Of Silence》.
总有那么一刻。没有爱,没有恨,没有思念,没有幽怨。没有回忆,没有憧憬,更无当下。灵魂抖落在雪夜兀然撩起的寒枝下,又随皎洁伴了月光。籁寂暗藏着凶相,又示意幽暗笼罩了苍茫。我醉在星辰下守候着黎明,又不幸僵死在黎明前的凄冷中,在下一个启明宣召的征程里,已无足迹,踏寻快乐,更无生命,维持悲伤。
季节混淆着,时光混沌着,生死交融着,爱恨杂糅着......
预言者的话都已写在地铁的墙上
喧哗在邻居的耳朵里
疑惑在寂静的声音里细细低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