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丽的时候还是梦里
看到一个女人讲了这样一个自己的故事;说当年自己曾经对一个男人一直不能忘怀,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一直是魂牵梦绕,每每想起那在一起相处的足以让人销魂的时刻,总是感动的即使最美丽的夜晚也不能入眠。
她出生在西部的一个小镇上,当年由于某种原因自己没有上山下乡到农村去,高中毕业后等着街道办事处安排工作。在待业期间,自己一人经常到小镇上那依山而建的公园里去,一次见一个在杜鹃花丛里吹笛子的青年,那姿态犹如西湖边随风摇曳的杨柳,那悠扬的笛声使人陶醉。她每天去,他每天来,好长时间,一直就这样重复着一样的故事,有时想过去近距离看看小伙子,但是没有。后来自己工作了,小伙子也消失了。第二年在自己偶尔又去曾经的那个地方的时候,小伙子手里的笛子换成了画笔,她主动的与小伙子交谈,在交谈中了解到小伙子练笛子、练画画,是为了考学,后来音乐学院,美术学院都没有考上就在小镇电影院做了美工,但是依旧在做者大学梦。在自己要随父母到江南去工作的时候,他们在曾经相识的地方见了面,在那小树林里他们拥抱了,小伙子亲吻了刚满20岁的她,小伙子发誓一定要考上她所在的那个城市。可是在自己30岁的时候,还是没有小伙子的音讯。后来自己就结婚了,尽管丈夫是研究生学历,可自己心老是觉得有一种牵挂,有一种期盼。她所在的单位经常有出差的机会,只要到西部去,他总是争取机会去。
一次,她又出差了。当她在去西部火车上的时候,她还是象往常一样在期盼着路过那个曾经浪漫的小镇,还在回忆着那小树林里初吻的感动,她还曾经想如果他不幸福,她会毅然的嫁给他。当她依沉醉在对甜蜜往事回味的时候,在一个小站上来两个旅客,听见他们在自己的卧铺旁边嘀嘀咕咕说话,她翻过身下意识的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象摇滚歌手样的面孔,尽管多年不见,但是那份曾经的感动告诉他,这就是她在苦苦寻觅,苦苦等待的人,好象空气都凝固了。当那两个旅客安排妥当,在喝酒吃肉海阔天空的聊起来的时候,那个摇滚样的人讲起了自己的往事,说前边的小镇就是自己出生的地方,在那里自己曾经亲过一个女人,那女人哭得一溻糊涂,自己被吓坏了,那女的很瘦,自己抱住她,觉得骨头都摸的见。另一个男人说,怪不得你现在的老婆象肉团子,你也尽喜欢胖女人。那个男的在话语中明显的表现了对曾经亲过的女人的不介意。一旁听他们聊天的自己,都快崩溃了,他觉得自己欲哭无泪的辛酸,此时只有自己能体味到。梦就这样破灭了,二十年苦苦的期盼、等待、遥望、牵挂的梦,二十年支撑自己生活的美丽的梦就这样破灭了。
二十年来,回味起在小树林里的浪漫,一直是她心中最美丽的时刻。殊不知人的眼睛会欺骗自己,感觉会欺骗自己。那时一个在苦苦挣扎的男人,在最无助的时候,有这样一个女人把初吻给了自己,应该也是终生的记忆,应该是让生命永远铭记这一刻才是。可是没有。一个女人20年的伤感,20年的惦记、牵挂,原来是一个不存在的肥皂泡。假如没有这次火车上的奇遇,也许这个女人会把那段记忆作为一生最美丽的记忆带进坟墓,也许会一生珍藏在自己内心的深处,慢慢的咀嚼,慢慢的感受那份芬芳,也许还会在生前把这个动人的一吻讲给自己最亲密的女友,说自己曾经爱上这样一个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,说不定还会使听者引来阵阵的唏嘘。
瞬间的美丽是永恒的,永恒的美丽往往定格在瞬间,瞬间的感觉往往是恍若在梦里。
相见不如思念,相守不如相见。
在我的记忆里,小时侯我们那一带有这样一个男人,结婚的时候,熙熙攘攘,街谈巷议,人们都把他们的结合当作天下最希奇的事来谈。原因很简单,就是农村的小伙子娶了一个城里的姑娘,两个是同学,是自由恋爱,自由结合。那时在农村这样的事是太稀罕了,就象离婚一样,都是稀罕事,你能自由的做事简直是天方夜谭了。当时据说他们双方家里也都十分同意,心情,男的是琴棋书画都行,女的是即美丽又是商品粮。当时他们的结合一时传为美谈。可后来没有多长时间,两个人分道扬镳了,据说是那个男人不喜欢那个女的了,可能是男人花心,就与那女的拜拜了,当然聚散都是缘。
假设当时那个女的不同意,或她的家庭不同意,那故事就多了,什么一对好鸳鸯就这样被封建礼教给拆散了,或者说是嫌贫爱富了,两个人在当时再有个什么过激的举措,比如要自杀或自残了等等。那就使故事更丰富多采了。可偏偏就是结合了,故事又很惋惜的结束了,没有了悬念,没有了刺激,他们在那时代,敢于我的青春我做主,可是很不得了的。他们敢于冲破世俗的观念,走自己的路是很不简单的。他们肯定设计过婚后的生活,肯定有自己浪漫的的理想的未来。但是真的走近的时候,幻想的世界的价值在瞬间就暴跌了,梦在不经意间就终结了。
看来世界上的爱,最美丽的时候还是梦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