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的星星
星星永远不能和太陽并列在一起——不是因为太小太暗,而是因为太多。天上的太陽只有一个,也只有一个,但是星星是很多的。比太陽多,比月亮多,比太陽和月亮加起来的几倍还要多。说起太陽或者,我们都知道是哪一个;但是说起星星,我们永远都不能确定哪一颗才是真正所谓的星星。因为太陽月亮是特指,是个体,而星星是泛指,是概念。
既是概念,就有群体。的星星是很多的,出来太陽月亮发光的物体都可以叫做星星,不论什么大小什么颜色*什么亮度。于是人们开始数,开始算,便分出了星宿、星座、星群、星云。东边那三颗一起的,就叫参星;五颗在一起的,叫做昴星。向东赶路的人看到了东边天空上零落的参星昴星,便留下了“三五在东”的描述。 既是概念,就有差异。星星也有大小、有颜色*、有动静、有明暗。既是同样的星星在不同的情境下给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。也许是天气不好,也许是不好,他看到的是“嘒彼小星”暗暗的,小小的,而且是零落的“三五在东”他们同自己一样匆忙不停地赶路,同时又想到其他人可以在家里舒服安逸地睡觉享乐,于是发出了“肃肃宵征,夙夜在公,寔命不同”的感叹。 天上的星星是很多的,和地上的人一样,和地上的房屋一样。同时它们的排列和地上的房屋一样复杂,它们的运动和地上的人们一样多变。于是有了数星星的人,业余时候数不完就专门不干活来数;老了,儿子接着数;儿子老了,孙子接着数。把星星当作房屋的人用纸对着天像画地图一样画它们的分布,他们就是最早的天文学家;把星星当作人的人,每个人都是在天上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,于是他们通过观察星星的运行以推测人类的吉凶,这便是最早的占星学家。这样的工作现在继续,人们在地上建了越来越多的天文台,造了越来越大的望远镜,写了越来越多的占星书,希望通过这些能和星星连的更近,能把星星看得更清,能将星星的数目数得更加接近真实的存在。 “嘒彼小星,三五在东。肃肃宵征,夙夜在公,寔命不同。 “嘒彼小星,维参与昴。肃肃宵征,抱衾与裯,寔命不犹。” 远行的人用这首诗把自己与星星连在了一起。不知肃肃东征的,是星星还是自己,不知“寔命不同”的是星星还是别人。一语双关,相怜相惜。这“寔命不犹”的感叹超过了“同人不同命”的牢骚,把对差距间的感叹从人与人之间写到了人与天之间,又写到了天上的星星与星星之间。不知道天上的星星会不会也像地上的人一样,去看周围相似而不同的星星,去望地上彼此相同却不相似的人群呢?它们又会做何感想呢? 有一种存在只能意识,无法更改;有一种力量只能跟随,无力抵抗。这就是规律,这就是宿命。正如星星永远只能高挂在天上,人永远只能在地上一样。夙命在公的人东征人甚至没有更多的多看一眼东天的其他星星,去看看西天的,南天的,被天的星星。人又怎么能尽知身边的人,其他的人,心情,全世界已死的或在生的林林总总形形色*色*的人呢? 所谓的人,不是哪一个谁或者哪一群。他们都有自己的名字,而应该是世界时林林总总形形色*色*的人;所谓的星星,又何尝不是满天闪耀的或大或小或明或暗的无数的星星呢? 于是和地上的人一样,满天的星星都是那样闪着, 嘒彼小星,三五在东。 嘒彼小星,千万在东。上一篇:“ 断子绝孙”是国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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