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麦的思维(3)
“嗬,不怕的,水还能淹上楼?”
“我要死了。”奶奶老是说。
“妈!”叔叔姑姑闻声了,赶快禁止住。
“是这水患要逼死我的啊!”
有一天,奶奶看到又下了麦种,扭头看了看日历上的日子。“好啊!好啊!”接着便倒下了。再起来,睁开眼只看得见一丁点光,眼中的光常常被搅得一片散乱,就像一场蓄谋已久的河流的涨水,在安全的心湖,带来一些残枝烂叶。幸亏耳朵还听得见,听得见麦上的虫儿叫,一种好听的音响,在什么中心叫着?,这啼声倒是每天被奶奶闻声着,但她从窗口看不见。
麦香随风混着虫儿声一阵阵进入奶奶的鼻吸,她伸手去抓,使劲的伸长手,一抓再一抓,而后牢牢地握住,像是握住了稀世的至宝,十世单传的婴儿,在胸前握着、抱着,牢牢地,。骤然,发一会怔,放松,空的,什么都没有,她感到越发的惊慌,一每天消瘦上来,眼眶已深陷的可怕,青筋柴骨披露,时时抱着痛苦歪曲的四肢,坐在荒凉的黎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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