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变(7)

于是，胡志新的素菜上面，涌现了香喷喷的肉片。

快放寒假了，同窗们商议着去哪儿游玩。而胡志新却想的是怎样在寒假时代帮父母做农活。

新地村事前的地步，绝大多数都在山上。山势笔陡，沟壑新生，路难修，桥难架，从收获到收成，村民们都是靠肩挑背驮。

胡志新第一次领教歇息的滋味是向山上送农家肥。

至今，他还显明地记失当年送肥上山时的情形：

父亲让他挑半竹筐，他说，那样两次不顶一次，太耽搁时间。于是，他挑着比他体重还重的两筐肥料启程了。一末尾，他还感觉不是很沉，可没走多远，他就感到体力不支了。他紧咬牙关，摇摇晃晃地分开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，筹备栖息之后，过河上山。

他放下竹筐，望着一丈来宽的小河皱起了眉头：河上没桥，只要几块石头供人垫脚。乡村有句俗话：快过列石慢过桥。意义是说，行人通过用石头铺垫的“路面”时，不能慢，慢了反倒不稳。他思来想去，挑着一百多斤的担子怎样也快不起来，不如脱鞋淌水。于是，他把鞋脱掉，光脚将肥料挑过河去。

可是，等他上山时，才知道却忽略了一个题目：湿脚在鞋里末尾打滑，每走一步，都无比难题。他干脆再次脱鞋，赤脚上山。

上山的路又陡又窄，布满荆棘，加上肩挑重任，难以控制失调。他不知歇了多少次，跌过多少跤，流了多少汗，才将一挑肥料送到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