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娘的孩子(2)
安娜的倒运在于没有爱情,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,我呢?我家呢?
蕴含那些如今宰人骁勇以致是医死过人的公众诊所,我都逐个跑了过来,最后离开县人民病院的急诊科,感觉这里还存留着一点可托的东西,我便要了120急救,到半路接我的母亲去。
母亲进城出院的时候,年夜的小城已经灯火绚烂,处处燃放鞭炮,礼花蓊郁。没想到,年轻时爱乔装来小城赶街的母亲,十年后竟以这样躺着的姿势再次入城,她的面前除了乌黑,仍是乌黑,没能看到她日守夜梦着的这座幽城,也没能看见她儿子工作的核心……
母亲住院治疗的整个时期,无论白天黑夜,父亲都无望地蹲守在一每天孱弱下去的母亲的病床旁。天天上班前和歇班后,我急匆匆去看问母亲的时候,病院里有一只斑鸠不断地叫着:孤——独独,孤——独独……我犹如感觉,这斑鸠是母亲从山里带来,是要留给父亲和我的。在母亲住院治疗时期,我亲眼目睹了有人从这里升入天国的整个路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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