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娘的孩子(3)
医生用迂腐的配备给母亲诊断的最后结果是“胸腔汲水”。这非绝症啊,可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,难以控制。两头的几个病人,也是越医,病就越重,有时病重得吓哭了人。为预防母亲病情好转,咱们只好抛却了当地乡村医疗那点菲薄的报销,把母亲转入四处的另一所人民病院里接续作无望治疗。
人,之所以活的阳光,是由于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;知道了无望,这是何等一种痛苦啊!
转入新的状况,有了新的医务立场和认识,母亲曾一度恶化,住口要水了,我心里是何等的欢愉,虽隔七、八里路,从一座县城到了另一座县城,从一个专区到了另一个专区,可我依然天天往病院里喜奔。起初,母亲的病情突然好转到了吃什么就吐什么,吃多少就吐多少的程度,她努力就不吃不喝了。父亲有时怄气了,诚恳的说:“吃一点,不吃,等死啊!”母亲唯一的回答是:我要回去,在这里也是白费。事前不显明也不肯显明母亲这话的意义,可亲眼目睹了和母亲统一间病房的人魂归天国之后,我开始明晰母亲了,并与父亲商议,最后知足了母亲。
母亲就这样趟着离开小城,又这样躺着来到了小城,来也乌黑,走也乌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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